“三界混起，同归一心，前佛后佛，以心传心，不立文字。”三界混起，其形成，其起源同归一心。所谓的古佛、后来佛、十方三世一切佛，佛佛相传，皆是以心传心，不立文字。这是要我们不要著文字相。大家不要看了之后误以为，我要成佛，文字是障碍，这是错误的。就像我们刚学的坛经，已经讲得非常明白，文字与你成佛无关。但是经教可以帮助你入佛知见，你不要文字，那是谤佛谤法，所以我们要正确理解。立与不立文字，与明心见性无有关系。我们的此法只讲见性，破除一切执著相，文字相与非文字相，全是要破的。所以这里有人发问了：“若不立文字，以何为心？”我们的心拿什么来表述呢？怎么传心呢？心与心怎么传？心与心怎么相印？心与心怎么相知？答曰：“汝问吾，即是汝心，吾答汝，即是吾心。”你问我，就是你的心；我回答了你的问题，这就是我的心。“吾若无心，因何解答汝？汝若无心，因何解问吾？”我如果没有心，怎么解答你？你如果没有心，怎么会问我呢？也就是说：问吾即是汝心。所以说“从无始旷大劫以来，乃至施为运动一切时中，一切处所，皆是汝本心，皆是汝本佛。即心是佛，亦复如是。”就是说从无始以来，一切时中，一切作为，一切运动这皆是本心所现。所以说，心即是佛。十方三世一切佛从何而来？从心而来。

——《禅修开示录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