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须别领慧旨，而自然具有妙慧。本具故，现成故，离功用故，任运故。”戒定慧三学的修学，在禅家里面并没有此学，但是内心自性本具一切戒定慧，离功用故，任运故。一切功用、一切任运、一切有作用的念想行为，有作有用的，稍着一分力，便千里万里去也。有什么给你修？那一处不可行？就是这个道理，无有可著的东西，无有可修的东西，无有可证的东西，但是你本性却具有这些东西。我们要的是什么？是从本性里面流出这些东西来，而不是你去学外面的东西，而耽误了你自己本性的东西，不是这样。戒定慧在哪里？在自己的自心里面，戒定慧不在外面，所以说修学一切无漏之法，是从内心世界做起，一切无漏之法是从内心，不是从外面，不是一个体系，也不是一个路，不是一个方便，没有这些东西。所以说，外面修禅法就是修大道，这就是大道，无路可走就是大道，虽然无路但我能到，虽然能到但我无路。外面修学就是从自己的内心开始，见自己心中的戒定慧，远离外面的戒定慧。不要你一个修禅的人，哪一天搬出了一本四分律跑来了，对一对。四分律在哪里？四分律在你自己的心里，这是根本。不是你把人家的四分律拿出来，去检查别人，不检查自己，专门查别人，有用吗？别人的生死你管得着吗？这就是一个修持，所以禅法有它的独特之处。大家要明白，要知道自己的家风是什么。

从前有三个秀才，准备要考试了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，三个人就到山上请一位道长看一看。这位道长什么话也没有说，只竖起一个手指，这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回去了。为什么呢？因为这三个人都认为自己能考上。心地比较宽一点的人，意会老道长的意思为我们能一起考上；心地比较窄的，就琢磨为只有我一个人考上；另一个人则琢磨我们俩可以考上，只有一个人考不上。不管这三个人什么样的心，都是认为自己考上。老道长只伸一个指头，就有这么多的答案，各有所思，各有所想，各有所得，都高高兴兴地回去了。我们参禅的人也是这样，我们往往有这种思维意识心，这个东西要不得！因为经过你自己思维出来的知见没有用。我们在修道、会道的时候，不要用你的意识心去考虑一切东西。这个世间就是由我们的意识思维分别心所构成的，什么花花世界，什么五颜六色，这个世界的不同不平，就是我们内心的分别给认为不同不平的。所以，我们修禅的第一步，就是放下自己的意识心，离开你的意识思维心。

——《禅修开示录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