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有言说，皆是圣人从心起用。用体本来空，名言犹不及，十二部经凭何得及？”经中所讲一切言语皆是圣人从心起用，所讲的话皆是佛所说。这个起用体本来是空，就是佛本体即空，就是自性本空。空是什么意思？空就是无所执一切东西。不要执有一个佛在那里，佛就是讲佛话，凡夫就是讲凡夫话，好人就是讲好话，恶人就是讲恶话，有这样的吗？世间没有这样的，佛性本体本来空的，名言犹不及，本体起用的，本性空的，有很多东西是不及，十二部经教凭何得及？所有的名相皆不及，十二部经凭什么能及呢？十二部经凭什么就能见效呢？就能成佛呢？能得道呢？不是这样的。
“道本圆成，不用修证。道非声色，微妙难见。如人饮水，冷暖自知，不可向人说也。”道本圆成，不用修证。就像我们刚才说，我怎么成佛啊？开始很精进，打坐、念佛、闭关、诵经，最后修着修着成魔了，原因就在这里。道本圆成，你证得性空才知道无修无证的内涵，才知道无修无证的这种味道。道非声色，道在心地没有声色所显，没有一个佛道的声色所显，没有一个外相所显；真正的道心微妙难见，真正的佛心道，在自己的内心深处，在极妙之处，微细难见，并不是你起起个念就能见到它，这个难见自己尚不能知，何况外人更不得而知。“如人饮水，冷暖自知，不可向人说也。”修道也是一样，你证没证到也是如人饮水，你自己修到哪里，自己能不能见道，如人饮水泠暖自知，你真的见到了消息也是那样，开了悟的、见了性的大禅师是什么样子的？没有样子，只有自己知道，极微妙啊，别人看不出来。见性的人头上长根草吗？没有这样的事。见性的人别人不知道，自己知道。自己知道也不可向人说，开悟的禅师哪个向人说，我开悟啦！没有，即是是在机锋对辩当中，也只是用一些东西互相印证一下，并没有说我开悟了。所以说，见性之人也是冷暖自知，不可向人说。
——《禅修开示录二》
